第三十一章 顧家底蘊深厚

   “哎,果然人老了沒魅力,情人眼裡出西施,我是已經沒有存在感咯。”一邊怪叫著,一邊踱步往門外走去,顯然這一句也是在開玩笑。

   有些緊張的沈念離有些窘迫。

   顧行安伸手拍了拍她的發頂,挺拔寬廣的身影登時給了她無限的安全感。

   手指勾勾纏纏,終究被他握入掌中。

   微紅了臉頰,沈念離想要掙脫,卻被那手掌抓的更緊,想起來到這裡自己的身份,終究還是不再掙扎,任由顧行安牽著走出了大門。

   談笑間幾人說著話,誰都沒有看見,原本顧行樂那微微掩蓋的門被陡然關緊。

   仿佛要將門外的歡聲笑語,全都拒之門外。

   跟隨著顧氏兄弟二人身後,沈念離坐上了顧行樂的跑車,別看這顧家老宅古香古色,可這停車場中,卻是一水的最新款的豪華跑車,沈念離甚至從裡面看見幾輛只在國外汽車博物館裡看見過的豪車收藏款古董。

   “這些都是爺爺年輕時候用的車,現在用不上了,倒是有些收藏的價值。”

   聽著顧行樂輕飄飄的輕描淡寫,沈念離再次感嘆顧家的底蘊。

   明明沈家也是幾代經營,可與顧家相比。

   就好比暴發戶看見皇族正統,那一種難以言喻的底蘊,將沈家秒殺的渣滓都不剩下,這也側面的解釋了,為什麼沈永年對顧行安那般的看中,甚至願意在新能源合作案最關鍵的時刻,給她這個主要負責人放一個長假,讓她來參加所謂的賭石宴會。

   一切原因,也不過是因為她陪伴的人,名字叫做顧行安罷了。

   只是,有著這樣身後底蘊的顧家,難道真的會看上她這個三流世家的女兒麼?

   顧行安到底是為什麼會和她求婚呢?

   心底裡帶上疑問,看向顧行安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懷疑。

   如果說跟梁成宇的訂婚典禮只能稱之為一場意外的話,她和顧行安這對被沈永年報以極大期望的‘情侶’,一旦出現任何意外,便是她沈念離的噩夢了。

   這般認知從未這般清晰過,不由得緊了緊被顧行安握住的手。

   掌心冷汗惹得顧行安側目頻頻。

   新如擂鼓後瞬間又恢復平靜,深深的呼了口氣,抬頭看向顧行安挺拔的背影。

   總之不會有情況比現在更壞的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看著那輛熟悉的邁巴赫,沈念離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除卻車牌的不同,這輛車與之前在A市她親手擦拭過的邁巴赫一模一樣。

   顧家兄弟的車,難道都是批發的麼?

   怎麼都喜歡這款車型。

   隨著顧行安坐了進去,顧行樂十分自覺的跑到駕駛座開車去了,堂堂顧家未來的一哥,竟然淪落到只能開車的地步。

   伸手捋了捋頭發,顧行樂怎麼想都覺得有點不甘心。

   顧家的大門緩緩的打開,邁巴赫轟鳴著飛馳了出去,只留下一片塵煙。

   透過窗戶,恰好能看見窗外不遠處龐大的古典建築群,那是古代的皇城,不高的樓層,翹腳的飛檐,卻有一股沉寂而巍峨的氣勢。

   一股蓬勃的氣勢從內心抒發向外,震驚的轉頭看向一臉平常的顧行安。

   在這樣環境中長大的顧家子孫們,又如何會變得平庸。

   這一股豪情壯志,怕是時時刻刻影響著他們的格局,他們看待事物的宏觀,怕是早已在她理解之上。

   “怎麼,弟妹被這給震懾住了?”

   開車的顧行樂倚老賣老,一口‘弟妹’叫的尤為的順口,惹得顧行安不滿的一瞥,也惹的沈念離兩頰緋紅。

   天空廣闊,蔚藍一覽無垠。

   “大堂哥快別笑話我了,我不過鄉下小妹,難得進京看見這瑰麗景色,難免有些失神,大堂哥天天能看見,當然覺得平淡無奇了。”沈念離巧笑嫣然,口氣中帶著婉轉。

   言下意思也不過是,你丫的拿天天看的見的東西來欺負她這小城姑娘。

   顧行樂被噎了一口,倒是笑眯眯的,不見怒意,反而多了分贊嘆。

   “行安,你這小姑娘,可不得了。”這伶牙俐齒的,除了家裡那個妹妹,多少年沒見這麼爽利的姑娘了。

   顧行安面帶得色,淺笑一聲:“那是,畢竟可是我撿到的寶。”

   看著長袖善舞,一到人前就獠牙盡出的沈念離,顧行安挑了挑眉宇,眼底滿是寵溺。

   很快,邁巴赫繞過皇城,來到東邊哪片繁華的街景,這裡就是帝都的商業中心,真正的寸土萬寸金的地界。

   “你看,那裡就是我的會所,我准備把鳶兒調過來。”

   邁巴赫穩穩的停在一家會所的門前,對著剛下車的顧行安指了指那叫叫做‘似水流年’的高級會所,言語中帶了些許興奮。

   “鳶兒這麼多年沒從老宅裡出來,年紀大了總是要出來走走的,否則豈不是一輩子跟個小姑娘似得。”

   沈念離抬頭看看這個典雅至極,帶著濃濃的禪意的門樓,偌大的‘似水流年’篆刻在意石頭之上,靜靜矗立在門前的水池中央。

   心中也對那個叫鳶兒的女孩產生一點好奇。

   能被顧行樂放在心中的女孩子,應該是極優秀的了。

   顧行安默然的看著言語中興奮的顧行樂,就想起老宅中一直被他守護的很好的小女佣,難得的有些沉默,終究最後還是在顧行樂期待的目光中緩緩開口。

   “她知道你為她做的這一切麼?”

   幾人之間的氛圍有些沉重,顧行安問完那句話後,顧行樂便再不曾提起過那個叫鳶兒的女孩,只是單純的向他們介紹會所的格局。

   白天的會所裡人不多,偶有幾桌男男女女坐在一起攀談。

   大廳裡咖啡的香氣蔓延,幾個男士坐在一邊相互攀談著,嘴巴裡冒出來的是最專業的商業術語,他們能在這裡大膽的攀談,只因為這裡的隱秘性值得他們相信。

   幾人好似是剛剛碰見,言語中還帶著慎重,仿佛是因為女伴進入裡面泡溫泉做SPA去了,這幾個男人無聊,干脆說起了如今帝都的局勢。

   只見一個微胖的中年男子隨意的一擺手,顯然對剛剛那位商業精英的話不以為然:“我跟你們嗦哦,目前咧,帝都我最看好的,絕對系博嶺集團那個新開發的地產項目了啦,那裡咧,絕對要成為新的商業中心了啦。”

   別別扭扭的口音帶著他急切的語氣,形成一種詭異的笑感。

   坐在他們那一桌旁邊的顧行樂倒是來了興趣,撐著下巴支起耳朵聽幾個人的爭論起來。

   之前的商業精英也對著中年男子看不順眼,許是剛剛被反駁了,語氣有些不好:“朱總,你來帝都後一直捧著顧家的臭腳誰不知道啊,博嶺的那一塊地,絕對是要虧滴,我聽人說過,那塊地以前是個墳頭來著,就是不曉得是哪個的墳頭,要是一開發一刨,肯定要被國家收回滴,我看博嶺這把子要摔得不輕。”

   中年男子一愣,臉上明顯的表現出不相信:“乖乖,這京城裡還有哪個墳頭是在地底下的咧,不全都建的比人住的屋子還要大嗎?”

   “我也是聽我爺爺說滴,說小時候在那塊見過守陵人,這人守滴是陵,墳頭下的人,那身份可了不得。”精英男看見中年男子一臉不敢置信,頓時再添一把火。

   “那我得趕緊的拋掉股票了。”中年男子沉思半晌,終究還是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憋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甚至來不及調查的打了個電話就叫秘書過來,直接將手中的股票拋了出去。

   反正他手中的股票很少,賺了總比虧了少。

   精英男諷刺的瞥了中年男子一眼,只覺得這種男人也能發財簡直是老天開錯眼了。

   就這麼聽別人一說,便拋掉手中的股票,不是蠢的是什麼?

   顧行安笑眯眯的看著顧行樂一個電話過去,剛剛中年男人拋售掉的股票已經被他攬入懷中,神色中不見絲毫的緊張,挑了挑眉宇:“你覺得那人說的有根據麼?”

   顧行樂倒是真的有些擔心,搖了搖頭:“不知道,我給我爸打個電話,你們自己先逛。”

   說著便不再理會顧行安,徑直的往頂樓走去,那裡有他的辦公室,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給特助打了個電話,剛剛還在咖啡廳中侃侃而談的精英男,剛陪同女伴出了門,便被幾個黑衣人給請上了頂樓。

   沈念離有些擔憂的看著顧行樂漸漸消失的背影。

   沈氏也是地產起家,這幾年的A市開發的極好,沈氏也漸漸發展,成為跨國性的大型集團,所以也才有多余的資金撥給她去做那個什麼新能源的項目。

   作為沈氏集團項目部經理,她自然知道,如果地產商在地皮上挖出古墓。

   那這塊地皮,可以算是廢了。

   財地兩空,不僅收不回成本,還要裝作慈善,將這塊地皮獻給國家,還要撥款幫助國家修繕展覽館,最後展覽館的運營卻絲毫插不上手。

   可謂是開發集團最不願意碰見的情況之一了。

   如果博嶺集團的地皮有問題,怕是對整個顧氏都是一個打擊。

   倒是顧行安一臉無所謂的帶著她在會所裡閑逛,顯得她的擔憂尤為的沒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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