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打擊之後
“死鬼！去屋裡頭啦！”王三梅強撐著理智，對郭大善道。
但是郭大善似乎不依，仍舊是拱著王三梅，貼在了門上。“這裡比較刺激，要是外面有人聽牆根兒，更刺激了！嘿嘿！”
一邊說著，就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脫衣服的聲音。然後，就是“噗嗤--”一聲，像是一根棍子扎進了螃蟹洞裡。
這郭大善還是不知道，外面有人，而且，這個人就是劉小賀。這王三梅的前一個姘頭，劉小賀。
此刻，劉小賀的心情十分的復雜。門裡頭，曾經是他的親親嬸子，那個在西瓜地裡頭，在野外各種刺激的嬸子。也是把劉小賀變成男人的第一個女人。
但是，此刻，這郭大善卻在裡面拱豬食一樣地拱著他劉小賀的女人。而這王三梅，還是十分的樂意的樣子！
這才是劉小賀懊惱的。難道，女人都那麼耐不住寂寞嗎？又或者，應該怪自己，冷落了王三梅幾個月了，都沒有想起她來？
劉小賀此刻的心情，非常的復雜。他久久的站在門外，聽著那裡面皮肉相撞擊的聲音，聽著男人女人的呻~吟，心，就像是被一下子澆透了一樣。
王三梅和郭大善那一夜在門邊搖了許久，那喘氣兒聲，那呻~吟，那兩個之間皮肉的撞擊聲，每一聲，都清晰地落在了劉小賀的耳朵裡。他貼著門，就那麼聽著，感覺著，門的震動，感覺著裡頭的人肆意歡愛。
然後，郭大善完了事兒了。劉小賀聽到，王三梅說了一句，“果然還是比不過小賀那個身子，老娘還沒爽夠，你就萎了。算了，下次你來，我給你煮點東西補補。”
然後，就是郭大善的聲音，“嘿嘿，你這個騷娘們，也就是你這個喂不飽的，才滿足不了。旁的女人早就在我身子下頭求饒了。”
兩個人的話，越說越淫蕩。這劉小賀聽不下去了，抬起沉重地腳，一步一步地離開。
遠遠地，還聽見王三梅說了一句，“我說，郭大善，你有沒有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啊！是不是剛剛真的來了人聽牆角了啊？”
然後就是郭大善不耐煩的罵罵咧咧，“這大半夜的，你家這荒僻的位置，能有誰過來？我看你是想劉小賀了吧？”
但是此刻，劉小賀卻再也聽不見了。他只覺得，頭很重，腦子裡面一片混亂。最後，怎麼回家去的，劉小賀自己都不知道。
這劉小賀果然是受了打擊了。一連好幾天都不出門，村裡頭的事情也不怎麼管了。反倒是瞎子，替著他張羅了不少的事情。藤一閣開張在即，但是劉小賀卻每日裡頭跟個春閨怨婦一樣，死都不肯出門。
有的時候，有人去劉小賀的家裡，就會看到劉根生坐在那裡抽著水煙袋，一邊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正抱著酒瓶子躺在了水井邊的板車上。
秋收的季節剛剛過去，這板車上面還有幾捆沒有扔下去的茅草，這劉小賀躺在上面，也算是軟綿綿的，挺舒服的。
抱著酒瓶，眯著眼睛。這麼多天，醉意熏熏的日子，劉小賀過的是渾渾噩噩。等他有些清醒過來的時候，卻已經是每天的半夜了。趙燕也跟他賭氣，每天關上房門就睡覺，也不管劉小賀怎麼辦。劉小賀清醒了，就開始看天。
這蘇晴說，他沒有本事。所以不跟他。這郭美麗，他之前為了不負了燕子，也沒有要她。現在結了婚了，郭美麗不可能為了他劉小賀耽誤一輩子。這就是命。再出現了，就是王三梅的事情。王三梅是第一個跟劉小賀發生關系的女人。對劉小賀來說，也算是很重要的了。但是自己冷落了她，所以，王三梅就勾搭上了郭大善。
似乎，跟了自己的女人，都過的不暢快呢！這燕子要是跟了當初那個念書念到了大學的文化人，說不得就是穿金戴銀的，人家也會真心疼燕子。哪像他劉小賀，除了整天的為了村裡那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整日裡的不著家。建安撫院的時候，還是燕子把她爹給的所有的嫁妝都給掏了出來。
越是想，劉小賀越覺得自己窩囊。
終於有一天，有人看不下去這劉小賀一灘爛泥的樣子了。
趙燕拎著劉小賀的耳朵，大聲罵道，“劉小賀！你他媽的要是個男人，就給老娘振作起來！好好的干點事兒！這眼看著要入冬了！這藤一閣也開張不了了！你不去想辦法，在這裡鬧騰個什麼！”
趙燕一邊叉著腰，一只手拎著劉小賀的耳朵，那模樣，倒真的是有點夜叉母老虎的意思了。
燕子罵你他媽的時候，劉小賀他爹媽剛剛好從裡屋走了出來，神情古怪地看了燕子一眼，也沒有說什麼。燕子平日裡都是溫溫柔柔的，也不見她說什麼髒口。這開口罵了一句，家裡人也就沒說什麼。倒是這個劉小賀，確實是要找個人好好的修理修理了。
劉小賀眯著眼睛，打了個飽嗝，滿滿的酒氣噴在了燕子的臉上。
他抱著燕子的臉，笑眯眯地說道，“燕子，燕子。我給你說！我要去賺大錢！賺很多很多的錢……我、我要讓你過上好日子，好日子……我不是沒用的男人！”
一邊抱著燕子，劉小賀一邊歪歪倒倒，酒氣連天。最後，直愣愣地栽倒在了地上。
燕子愣了好一會兒，也沒去扶住劉小賀，只是眼底裡，隱隱的有了淚意。
“爹，媽，小賀，小賀剛剛說什麼來著？”
燕子轉過臉去，看劉小賀的爹媽，淚水爬滿了她漂亮的臉蛋。這是劉小賀第一次說的這麼認真的話。即便以前劉小賀要娶她之前，劉小賀都沒有說過這個話。劉小賀一直算是靠著家裡的瓜地維持著生活。但是這一次，劉小賀說，他要去賺錢，給趙燕過上好日子！
劉小賀的爹娘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走過去，和趙燕一起扶起了地上的劉小賀。雖然，劉小賀什麼也不肯說。但是他們未必就是不知道的。劉小賀心裡頭有苦，但是過了這個坎兒，一切都好了。
劉小賀整整昏睡了兩天，到了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才捂著腦袋醒了過來。
燕子早就給劉小賀喂過了醒酒湯，所以，劉小賀醒來的時候，倒沒有因為醉酒而覺得頭疼。反倒是之前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磕得狠了，這才覺得疼得厲害。
劉小賀看著床邊的燕子，眼淚就掉了下來。
“媳婦兒，我以後再也不混蛋了。”
他要為了他愛的人，去做點什麼事情了。而不是天天嚷嚷著，卻沒個魄力，做點事情，也是七七八八的。
下午，劉小賀家院裡頭就來了不少的人了。
一個個的都知道村長醒來了。前些日子，劉小賀喝多了，撒酒瘋的時候，還衝著人扔過酒瓶子，聽說險些砸了人郭大善郭專家的頭。
人家都以為，劉小賀是醉了。但是，只有劉小賀自己明白，那是為了郭大善撬了他的牆角砸的。至於沒有砸破頭，才是劉小賀喝醉了的緣故。因為劉小賀的本意，就是砸死這個畜生。
半下午的，郭大善和張瞎子都來了。還帶了村裡頭的一些其他人。
月嬌和陳家媳婦兒也在裡頭。兩個人真是姿態不同，這月嬌只敢怯生生地拿眼睛瞄劉小賀，連上前問候一句都不敢。但是陳家媳婦兒卻是不同的，一張快嘴嘰嘰喳喳地就叫嚷開了。
“我說村長，你這不是借酒澆愁，逃避責任吧？”陳家媳婦兒吊著她那雙好看的眉毛，眯著小眼睛看劉小賀。
劉小賀淡淡的看了陳家媳婦兒一眼，沒有說話。反倒是一邊兒人堆裡的月嬌紅了臉。都不敢抬起頭來去看劉小賀。劉小賀的心底裡，暗暗地百轉千回，卻是沒有說話，只是把這月嬌的名字，在心底裡掂量了掂量，然後銘記起來。
趙燕最是看不慣這陳家媳婦兒，因為陳家媳婦兒雖然說長得不算頂漂亮，可卻總是媚得很。一雙小小的眼睛，雖然不大，卻總是盯得人頭皮發麻。三魂勾走了七魄去了。而且這個陳家媳婦兒平日裡就頗為大膽，那些個光棍兒漢子，從來也都在陳家媳婦兒這裡討不了好，因為不定調戲到了陳家媳婦兒，還被反調戲了。
那大膽開放的感覺，讓趙燕十分的不喜歡。她端了杯水給劉小賀，然後笑笑，“這小賀確實最近壓力大了點，想著村子裡的那些個事情，恨不得愁白頭了。這不，眼看著要入冬了。這藤條也不好弄了。這藤一閣也不定好開張了。所以啊！也就有了借酒澆愁的事情了。”
趙燕說的是滴水不漏。劉小賀明明是為情所困，趙燕自己也清楚。但是她自己的男人，她能夠說什麼？只能是站在劉小賀的身後，說對劉小賀最有利的說辭。
陳家媳婦兒聽了，連連點頭，然後掩了嘴唇笑了，“呵呵！這倒也是這個理兒！村長日夜操勞，這身子骨可不能弄垮了。酒色財氣，最是傷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