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寡婦門前是非多
劉小賀從來也不知道,原來自己的運氣會這麼好。
連這個看上去高高在上的城裡來的美女蘇晴,都讓劉小賀給直接推倒了。對劉小賀來說,這就是天上掉餡餅一樣的好事啊!
放著以前來說,村裡人要知道這事兒,准得說,一顆好白菜又讓豬給拱了。劉小賀不認為自己是豬,但是,蘇晴這個好白菜卻是又大又水靈。一夜歡暢之後,劉小賀美滋滋地摟著蘇晴,眯著眼睛看蘇晴因為累壞了而沉睡過去。
天邊雞叫了兩聲,劉小賀知道,這就快天亮了。於是推了推身邊的蘇晴。
“蘇晴姐,這天快亮了。”
劉小賀一邊說著,大手還一邊不老實得在蘇晴的腋下打著鼓點。月光下,蘇晴那一對櫻桃搖曳生姿。只看得劉小賀有些晃了眼。
蘇晴啐了一聲,站起身來,套上了自己的裙子。卻看得裙子上面髒了一大片了。想起自己和劉小賀一夜的瘋狂,蘇晴紅了紅臉,回過頭來瞪了劉小賀一眼。
“不許到處亂說!”
“唔……”
劉小賀被堵住了嘴,卻也沒想到這蘇晴這麼的熱情開放,想來,蘇晴的吻還是帶著幾分甘甜的,以至於蘇晴走了好遠了,劉小賀還愣在那裡怔怔的出神。
“真特娘的上了?”劉小賀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根,“哎呦喂!還真疼!算,今天還得去處理三星村的事情。”
劉小賀拉了拉褲腰,將腰帶給系上,在路邊拔了一根草,就那麼叼著慢慢悠悠地走向了西山。
蘇晴回去以後,拉開了門。卻不想,正好碰上了出來晨練的張開平。
“晴子,你哪裡來呢?”張開平有些納悶,這大清早的,蘇晴怎麼從外面回來的?
聽到張開平的聲音,蘇晴的心一下子吊到了嗓子眼,她回過頭來,對著張開平微微一笑,“張叔。”盡管,那語氣已經是盡量的沉穩了,但是張開平還是聽出了一些異樣。
“你的嗓子好像啞了?”張開平神情古怪地看著蘇晴,眼中有幾探究。
蘇晴心下想道,還不是昨晚劉小賀那個冤家,硬是讓她一晚上都飛在了雲端之上,劉小賀微微挺個身,蘇晴就叫一聲。那刺激感,倒是讓蘇晴有些把不住。
而劉小賀,也一口一個好姐姐的叫著。直誇蘇晴的聲音好聽,叫的好。床上的女人,總是喜歡被鼓勵的,因此上,這浪叫了一夜,蘇晴也就啞了嗓子了。
現在張開平問起來了,蘇晴卻有些臉紅。但是面上依舊是不動聲色。“沒事的,張叔,我就是有點感冒。”這樣說著,蘇晴逃也似的離開了張開平的視線。
張開平看著蘇晴一走一拐的模樣,禁不住有些暗暗地出神。
再說那劉小賀,大清早的,也沒有回家去,而是叼了根草,就直接奔了西山。
劉小賀家這一塊的風俗,老了人(死了人的意思,為了避諱),必須在山上停放個十幾天,才能夠下葬。期間,家裡人要守靈,免得被野狗獾子奪了舍。聽老一輩兒的說,慘死的人,尤其要多停在山上幾日。要不,化了凶靈,家宅不寧,子孫福澤受損。
所以,劉小賀倒也不擔心找不到人,直接痛痛快快地就上了西山。
西山這個時候,基本上沒什麼人的。因為是祖墳地,顯得格外的陰森恐怖。劉小賀打了個冷戰,“格老子的,這什麼鬼地方!凍死人了!”想到那年輕的寡婦,帶著一個十歲的閨女在這裡日日夜夜的守靈,劉小賀的心裡面又是一陣的內疚。
走了一會,劉小賀遠遠地就看見了一座墳坑前面,擺著一具棺材。一個披麻戴孝的女人帶著一個女娃娃跪在了那棺材前面。
想來,也是守了一夜了。劉小賀抬手,抽了自己兩個大耳光,走上前去,拉起了那寡婦和孩子。
“大嫂子。這地上涼,休息會。”劉小賀的話,倒是發自肺腑的。單說那個十歲的女娃子吧,她才那麼小,膝蓋一直受了這山間的寒氣,以後長大了只怕是好不得。風濕入體,就不見得是什麼好事了。
那女人看到是劉小賀,也沒說什麼,拉著自己的女兒,退了兩步坐到了一邊的茅草上。
劉小賀撓了撓頭,也不知道如何開口是好了。這女人倒不是討厭劉小賀,在附近的幾個村裡面,打鬥死人的事情,倒也沒少見。但是,讓這女人坦然的接受械鬥的另外一邊的村長的扶持,她還做不到。
女人也不說話,只是拉了茅草堆後面的一個包裹出來,解開包裹,從裡面拿了一個燒餅給那女娃子。
“麼妹,吃了。”女人的話,果然還是不多的。女娃娃看了一眼劉小賀,怯生生地從女人的手裡接過了燒餅,然後大口的啃了起來。那女人自己,也在一邊撕了半塊燒餅,白眼看天地吃著。
“咕咕——”劉小賀的肚子,竟然不爭氣的響了起來!這時候,劉小賀才想起了自己昨天晚上似乎沒吃晚飯就跑出來了。然後今天早上還沒回去。現在倒好,肚子裡面唱起了空城計。
那一對母女兩個都把奇怪的眼神看向了劉小賀。只看到劉小賀低下頭去難為情。
劉小賀好一陣尷尬,撓了撓頭,轉過臉去。
卻不想,一個怯生生地聲音叫了他。“叔兒,阿娘讓我給你送半塊燒餅。”那小丫頭扎著兩個翹翹的辮子,臉色有些蠟黃地看著劉小賀。
劉小賀愣住,轉過臉去,看了那年輕的寡婦。卻不想,這一看,倒是把人給看得紅了臉。“你吃……”
那寡婦,果然是不善言辭的。劉小賀看著,點了點頭,從女娃的手裡面接過了燒餅,一口一口的咀嚼起來。這燒餅,應該是昨日裡帶上山來的,燒餅干又硬,吃在喉嚨裡面,有些發澀。劉小賀才吃了兩口,便被噎住了。
“咳咳……”劉小賀連連咳嗽著,一張臉憋得通紅。
那寡婦見了,也愣住了,放下了手裡的包袱,蹲下身子來,從一旁拎出了一個瓦罐。瓦罐上面,蓋著一個缺了口的藍花碗,那女人抖著手,倒了一碗水,遞給了劉小賀。
一碗水下去,劉小賀舒暢不少。他再看那寡婦,人家還在盯著劉小賀的臉看著,似乎,生怕劉小賀還噎著。而她的手裡,還提著那只瓦罐,那架勢像是做好了隨時倒水的准備。
“大嫂子,謝謝你。”
劉小賀將手裡的藍花碗遞還給那女人,眼中多了幾分的復雜。這個時候,劉小賀才看清楚,這女人,倒是真的長得不錯的。巴掌大小的小臉,剪了個齊平的劉海,一雙眼睛黑黝黝地,看著出水的感覺,就讓人恨不能摟進懷裡面好一陣的憐惜。
那寡婦,也震驚於劉小賀的表現。旁的人,在寡婦還沒守完頭七之前,是不敢來接觸的。只聽說,這樣會倒一輩子的霉。也因為這樣,這母女倆在山上待了三天了,都沒有個人來替換下,更沒有人說是來送茶送飯了。劉小賀的表現,無疑是那些人中的異數。這寡婦,也禁不住多看了劉小賀兩眼。
聽人說,這劉小賀天生長了個好玩意兒,那寡婦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這一茬兒,下意識地,她偏著臉,卻用眼角瞄了一眼劉小賀的襠部。
這時候,正是早上,一柱擎天的時辰,但是劉小賀卻全然沒有意識到,這個寡婦正在看自己的活兒,反倒是覺得,這個寡婦好看的緊,也可憐得緊。
“唉喲!我說,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呢?”
一個長長的尾音拖出來,就看到了不遠不近的地方,一個帶著黑氈帽的老兒,撇著嘴看他們。那寡婦一聽,連忙收回了目光,也收回了接劉小賀手上藍花碗的手。
“四舅爹。”那寡婦恭恭敬敬地叫道,低眉順眼的樣子,好不乖巧。
那個被稱為四舅爹的老頭子拿下了頭上的黑氈帽,故作姿態地撣了撣灰,“我說,月嬌啊,你是我們家鐵柱的媳婦兒,就是鐵柱死了,你也是他的遺孀。別給個大清早的,就四處勾勾搭搭的。”
黑氈帽的老頭說話,很不客氣,那山羊胡子一動一動的,像是一只老羊在吃草。連帶著,他四周半人多高的草叢也顯得有些搖曳了。
“老瓜貨!”
劉小賀在心底裡暗罵了一句,卻看著那老兒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看見劉小賀,那老兒的臉上由之前的鄙夷變成了憤怒。他轉過臉去,對著那個被叫做月嬌的女人罵道,“你這個浪蹄子!我老李家哪一點對不住你了!這大清早的就在這對著你男人的屍身偷漢子!偷得還不是旁的人,還是那殺了你男人的村子的頭!你是幾輩子沒有被男人騎過?”
山羊胡子越罵越起勁,最後-恨不得跳起腳來指著月嬌的鼻子罵。月嬌心底裡委屈,卻被這個輩分老大的四舅爹給罵的哭哭啼啼,不敢吱聲。
“歇了你的破嘴!”劉小賀惱了。這山羊胡子給臉不要臉了,他在這站著老半天了,這山羊胡子是越罵越難聽,也就欺負了這孤兒寡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