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鄭凡與曉婷
劉小賀將水庫放水的事情交給幾個村民，自己帶著郭大善開始在五星村周圍的荒山開始調查。
五星村四周幾乎被山圍繞，只有一條公路通向外邊，郭大善走在碎石山路上心裡感嘆，這真是真真正正的荒山，山上連大樹都難得見到，稍微年長一點的樹木都被砍伐賣了錢。
“老郭，你看著山能不能種？”劉小賀望著面前這片連綿的山，心裡也沒底。
郭大善蹲在地上刨開碎石，用手捏了捏底下的土壤，“能種，這果樹就是要在這樣的地裡才長的好。”
劉小賀帶著郭大善連續考察了周圍好幾片屬於五星村的山嶺，幾天都沒有歇息過。
村裡人時常看著村長帶著新來的專家在山裡轉悠，他們心裡還在納悶，這窮山有啥可看的？
沒過幾天村裡就到處流傳，說村長跟鎮裡來的專家要帶領大家致富，准備開荒山種果樹，這得多虧了瞎子那張嘴，他被劉小賀任命為水庫總指揮，天天在村民家裡喝酒，一喝高了就開始幫劉小賀宣傳，不過村裡人對這個開荒山的想法不感興趣，他們覺得村長純粹是在瞎折騰。這地裡的幾畝莊稼都沒種好，還開啥荒山啊？
要說對這開荒山種果樹感興趣，村裡現在只有一人，那就是鄭凡。
那晚與四星村打鬥爭奪水庫的事，鄭凡也在其中，還為此受了傷，從那晚開始鄭凡就開始關注劉小賀這人，以前雖然他們有仇，可鄭凡還從來沒有仔仔細細的了解過劉小賀，鄭凡覺得自從劉小賀上任做村長以來，的的確確是為村裡干了幾件實實在在的事，鄭凡是在縣裡讀過高中的人，看待問題與他家裡人有本質區別。
這幾天他聽說劉小賀又開始折騰開荒山種果樹，他對劉小賀的這個大膽想法很認同，鄭凡這幾天也沒有閑著，他也在山裡跑，還拿了山上的土壤到城裡去找人看。
鄭凡現在基本已經忘記了失去燕子的痛苦，因為他有了新的愛情，就是上次偷聽劉小賀新婚牆根的張曉婷。
自從上次兩人分開後，鄭凡心裡就老是想這個膽大的女子，他沒事就往四星村跑，因為兩人都是今年同時考上的大學生，張曉婷家裡也沒反對鄭凡來找自己女兒。
鄭凡與張曉婷都報考的農業大學，他們倆的目標都是將來學了知識，回家鄉帶領村裡脫貧致富，鄭凡被曉婷的美貌與智慧吸引，曉婷為鄭凡的遠大抱負折服，兩人很快就就確立了戀愛關系。
由於上次五星村與四星村水庫打架的事情，鄭凡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曉婷，他現在也不敢獨自上四星村去找她，兩個村子剛剛打完架這個敏感時刻沒人敢冒險。可憐的鄭凡夜夜想的難以入睡。
曉婷又何嘗不想鄭凡？她也想念她的愛人，她日日都到四星村的水壩上向下看。
今天天剛亮她就起身又來到水壩，她希望看到她的愛人，哪怕是瞧一眼也好啊！這是她的初戀，曉婷從來沒有這樣魂不守舍過，她期盼鄭凡能跟她心有靈犀。
鄭凡一整夜都沒有睡著覺，早上起床的時候發了個狠，就是被打死今天也要去見曉婷，他起身關上門就往水壩上走。
清晨的露珠掛在他的身上，鄭凡沿著石梯向水壩走，由於太早村裡還沒有人到來，他登上水壩看著一汪庫水，心裡還是感激劉小賀，他一直覺得舅舅劉二喜霸占水庫不對，他也對父親舅舅說過很多次，可他畢竟還小，在家裡根本沒有話語權。
鄭凡伸開雙手呼吸著清晨的空氣，他聽天水庫的對面傳來歌聲，鄭凡沐浴在晨露與歌聲中。他閉著眼睛聽著那似有似無的飄忽天籟。
“我的愛人啊！你在哪裡？你可知道我想你想的吃不香！
我的愛人啊！你在哪裡？你可知道我想你想的睡不著！”（你起雞皮沒有？）
鄭凡聽著水庫上方飄蕩的歌聲，他猛的睜開眼，這不是曉婷的聲音嗎？
“曉婷，我在這裡。”鄭凡欣喜若狂，他衝水庫上面呼喊。
曉婷仿似聽到了愛人的回答，她覺得是不是自己產生幻覺了，她的眼睛穿不透空中的晨霧，只有水庫下面一聲一聲的回響“曉婷，我在這裡。”這回聲蕩在水庫上，蕩在曉婷的心裡。
鄭凡邊喊邊向上方的水庫跑，曉婷只覺得這聲音越來越近，突然遠方的小路上，一個少年衝出迷霧，向她奔跑而來。
曉婷現在可以確認來人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情郎，她也向下方衝去。
兩人在雜草叢生的小道上相遇、相擁。鄭凡與曉婷都沒有說話，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曉婷感覺自己的小心髒“撲通，撲通”亂跳，她雖然與鄭凡確定了戀愛關系，可還從來沒有這樣大膽抱在一起過，上次也只是拉了拉小手，就這樣她也紅著臉不敢看鄭凡，今天兩人就這樣直接抱在了一起，曉婷的臉上開滿了桃花。
初戀總是美好的！兩人都是彼此的第一次戀愛，鄭凡雖然愛過燕子，可那只是他一廂情願的單相思，現在鄭凡才知道什麼是愛情。
曉婷松開鄭凡，她感覺自己太衝動了，她望著鄭凡說：“你怎麼知道我在上面？”
曉婷美目碧蕩漾，鮮紅的臉龐帶有一絲羞怯，兩片紅唇輕動，鄭凡看的痴了，他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曉婷驚呆了，她站直了身子不知道該不該推開情郎，原本以為兩人抱在一起已經夠大膽，現在居然還獻出了初吻。
鄭凡肆意的吻著曉婷，曉婷沒有掙扎，她緊閉著雙目，心想早晚都會有這一天的。
兩人都沒有接過吻，完全不懂該怎樣才算對，曉婷閉著嘴，鄭凡用舌頭在曉婷的唇上吻著，鄭凡看過的電視劇裡都是這樣子的。
曉婷被鄭凡抱的緊緊的，她感覺自己快透不過來氣了，她剛想張嘴呼吸，鄭凡的一條舌頭不經意間就滑落了進來，恍若天雷勾動地火，兩人都全身一顫，兩人張開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對方，一瞬間仿佛找到了方法，兩條舌頭交纏在了一起。
鄭凡覺得這是自己這輩子吃到的最好吃的東西，簡直比城裡的雪糕還要香，他像個小孩子般不肯放嘴，直到太陽照在水庫的上方這才作罷。
曉婷離開鄭凡的唇羞的不知所措。
“你今天准備干嘛？”曉婷想岔開話題，現在的氣氛才緊張了。
鄭凡說：“我今天准備去西邊的山上看看，村裡打算開荒山種果樹，現在還在考察周圍的幾片山。”
“開荒種果樹？”曉婷開始正色，“嗯，這倒是個辦法，我聽廣播裡說現在的果樹嫁接技術已經很成熟了。沒想到你們村倒走在了前面。”
鄭凡不願意在曉婷面前提劉小賀，因為提到劉小賀就要說燕子，他不希望曉婷知道自己與燕子的事情。
“我跟你一起去吧。”曉婷自告奮勇。兩人很難才見一次，曉婷自然不願意就這樣回去。
“好。”鄭凡心裡自然的高興的，他帶著曉婷穿過水壩往西邊走。
鄭凡知道昨天西邊的這片山劉小賀與郭大善已經查看過了，今天應該會去別的地方，他也想為村裡人做貢獻，可又揭不開臉與劉小賀和好。
鄭凡帶著曉婷穿梭於山間，時不時停下裡挖出一點地下的土壤裝進小瓶子裡。
“你把土壤裝進瓶裡干嘛？”曉婷問。
“這要拿到城裡的做檢測，分析土壤的成分，這樣才好選苗。”鄭凡一邊解釋一邊把土壤裝進瓶子裡，他還在瓶子上做了標記，以區分是哪個山上的。
“看不出來你挺聰明的嘛！”曉婷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剛剛那個羞澀少女的模樣，兩人的氣氛開始變的輕松。
“那是，雖然還沒有進大學，可我前段時間去城裡借了不少有關農業方面的書籍。”鄭凡得意的說：“可別小瞧我！”
兩人都是報考的農業大學，並且都已經被錄取，就是在劉小賀去城裡賣西瓜的那段時間，鄭凡的錄取通知書到了村裡，鄭凡的爹在村頭放了一整天的鞭炮，五星村的人個個都跑去看，這麼多年了五星村終於出了一個大學生。
鄭凡帶著曉婷在山裡亂串，西邊這片山嶺翻過去就是3星村，他們走到山頂望著三星村金黃色的稻田。三星村遠遠比五星村和四星村富裕，村裡有一半的人家都有衛星鍋蓋電視，家家都有電燈，不似五星村一到晚上就兩眼一抹黑，整個村根本就沒有電路設施。
鄭凡帶著曉婷開始往回走，兩人在路過一條山間的小溪時，曉婷說下去洗把臉，鄭凡陪著曉婷往下走。
雖然是荒山，沒有多少樹木，可野草多，到處都是荊棘，山上每年大雨時就會發生泥石流，衝不不少棺材。
鄭凡護著曉婷下到山溝處，這條小溪的盡頭也不通向哪裡，前面就是一個很大的坑洞，所有的水全都流向那裡。